言午

Live boldly,
push yourself,
do not settle.

【联五】白宫陷落(六)

*亚瑟·柯克兰终于实现了稳定但不可控的穿越魔法

*这次的失误真的不能怪他

*第二站是某位小英雄的快乐老家

*米英 露中 法加



亚瑟·柯克兰对着1814年的自己扯起一个笑容。

 

英格兰后撤了一大步。

 

而阿尔弗雷德开始欢呼。

 

“时空魔法成功了,”亚瑟泰然自若地走出衣柜,“我来看看你。不过你之前设想的穿越回拿破仑出生之前阻挠他父母结婚的方案不可行,我们没法改变历史,否则会引发蝴蝶效应之类的东西。放心好了,我们很快就回去。”

 

弗朗西斯在裙子裹成的卷里勃然大怒:“你脑子里成天就想着这些东西?!”

 

亚瑟朝他微笑着,又给他打上一个结。

 

英格兰看上去对亚瑟多了几分信任。

 

“所以这也是未来的法国?”英格兰说,“不错,果然比现在的更恶心。现在这个都已经被我们打得半死不活了,确实也没空跑到美洲来瞎掺和……我真不明白,他是愚蠢到了怎样的地步,才会在大冬天去攻打俄国?全世界找不出一个比他更白痴的人!《巴黎条约》可算是便宜他了,要不是为了制衡普鲁士,我真应该让法国赔款赔上个一百年……”

 

“不好意思!”弗朗西斯忍无可忍,“开战的时候根本就不是冬天,再说布拉金斯基也损失了40万人,他含泪烧城的样子真是让人永生难忘!你以为哥哥不会再卷土重来?这种程度根本不足以把我们打垮!”

 

床底下伸出来的摄像头缩了回去。英格兰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动静。

 

“那里还有什么东西?”

 

他警惕地靠近,猛地掀起了床单——

 

伊万·布拉金斯基从床底下伸出脑袋,无辜地看着他。

 

“俄罗斯?”英格兰怒极反笑,“我倒是不知道,我们的驻地竟有幸能吸引这么多国家?你跑到美洲来是想干什么?”

 

伊万思考了一会儿。

 

“我来看看阿拉斯加。”他认真地说。

 

英格兰干脆利落地掀翻了床。

 

一大个伊万暴露在空气中,空闲的左手牢牢地握着一部手机,而那不空闲的右手,已经死死地抓住了英格兰的脚踝。

 

“你床底下都是灰,”弗朗西斯超大声地抱怨道,“我早知道应该和他们一起躲进里面的房间!”

 

英格兰拔腿就要冲进房间,却怎么都拔不出他的右腿。加拿大递过去一个安抚的眼神,干脆利落地用床单把阿尔弗雷德绑在了椅子上,又抽出枪套里的手枪,轻轻推开了内室的房门。

 

他的面部表情看上去依然柔和,除了细微的开门声以外,一切都是静悄悄的。

 

 

 

加拿大看到了一个极美的女孩。

 

女孩似乎害怕极了,小心翼翼地扶着自己纤细的腰肢,声音都带了哭腔。

 

“我……我不知道这里是哪里……”她颤抖着说,“您能不能把枪放下,我不想……呜……我才只有15岁!我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了……真对不起……”

 

她说话时也是英国口音,这让加拿大基本放下了戒备。

 

他把枪放回枪套里,慢慢地朝那个女孩走去。

 

“别怕,”他温柔地安抚着,“别担心,我们不会伤害你。你是从英国来的,对不对?”

 

女孩哭得更凶,开始大口吸气:“先生!先生……我站不住了,您能不能扶我一下……”

 

加拿大的神情带上了焦急。

 

然而就在他扶住女孩的前一秒,冰凉的金属顶上了他的后腰。

 

“对不起啊,”眼前的女孩死死地禁锢住他的双手,笑得像一朵妖冶的玫瑰,“可是你看,是你自己同意我这么干的哦。”

 

属于他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不要动,”马修温柔地威胁过去的自己,“否则你刚捡回家的小熊会永远离开你的。”

 

 

 

英格兰震惊地看着自己唯一的盟友被一个一模一样的人拿枪指着。

 

接着他更为震惊地看着那个“15岁的少女”摘下帽子,任由披肩的长发垂落下来,又用那顶插满了花的帽子扇了扇风。东方人的五官与他那段难以忘怀的记忆无限重合,让他在震惊之下脱口而出:“大清?”

 

在一旁重塑世界观的美国突然激动起来:“大清???您是……您就是中国皇后?!”

 

王耀的帽子掉在了地上。

 

“上帝啊,”美国没了加拿大的威胁,完全不顾身体的剧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我终于见到了中国……中国的意识体!您果然和传闻里的一样美丽,您知道那艘‘中国皇后号’吗?那是我们的船!我有幸跟着他们来过一次广州,听到过关于您的传说!他们都说您是天上的女神,在人间播撒财富与爱情,这是真的吗!!!”

 

王耀瞠目结舌。

 

“看来你还是在修仙上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亚瑟敏捷地躲过飞来的帽子,“你瞪我做什么?这话又不是我传出去的……是弗朗西斯当年看我吃了个闭门羹,想激励他们家的人也去试试,才对外面说你是女神的!谁知道传着传着,竟然又传回了你家?”

 

“胡说八道!”弗朗西斯在王耀杀人的目光中奋力辩驳,“这完全是胡说八道!伊万才是源头!是他告诉我中国是女神的!我当时真是信了他的鬼话!”

 

王耀胸口的布料在上下起伏。

 

“我回去再一个个找你们算账,”他咬牙切齿地说,“现在赶紧来个人帮我把这身裙子脱下来!老子要窒息了!”

 

 

 

换上衬衫与长裤的王耀恢复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活力。亚瑟已经解开了阿尔弗雷德身上的绳子,被后者紧紧地搂着,当着英格兰的面接了一个吻。弗朗西斯终于脱下了那身皱得没法看的大裙子,但他宁死不穿英军制服,最后从内室的衣柜里翻出来一身有些小了的正装,靠在马修肩膀上,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加拿大愣了一下,然后嘴角开始抑制不住地上扬。

 

马修朝他笑笑:“你未来会很幸福的。”

 

英格兰看上去要疯了。

 

“可以理解,”王耀用中文说,“你养的白菜被外头的野猪拱了,你自己被你自己养大的家猪拱了,换了谁都不会高兴啊!”

 

英格兰转向亚瑟:“他在说我是猪吗?”

 

亚瑟耐心地解释:“他在说美国和法国是猪。”

 

“既然如此,”英格兰谴责地看着他,“你为什么还和他……这场战争难道是我们输了?”

 

“这场战争是平手。”阿尔弗雷德好心地告诉他。

 

美国高兴极了:“我就说我们会赢!谢天谢地,看来放弃华盛顿也并不是一个多坏的选择,等麦迪逊先生回来我们可以再重建国会大厦。我一定要在那儿,还有在总统府,为这场战争立一个纪念碑!”

 

阿尔弗雷德猛然站起。

 

“总统府啊!”他大喊。

 

他直冲到窗前。天色已经全黑,只有宾夕法尼亚大道尽头那绵延的火光依旧明亮而耀眼。他身边的美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就在他们无谓地争论王耀是不是女神、弗朗西斯究竟应该穿什么、白菜和猪谁又拱了谁的时候,没有人在意那群该死的英国士兵已经再一次举着火把冲到了他最最珍爱的另一栋建筑前,即将抢光里面一切值钱的东西,再扔出那些无价的回忆。阿尔弗雷德发出一声悲鸣,紧紧地、哀切地握住了英格兰和亚瑟的手。

 

“救救白宫!”阿尔弗雷德说,“你们救救白宫啊!”

 

“我并没有下令,”英格兰犹豫道,“或许是罗斯将军……”

 

“我下的令。”加拿大说。

 

“这是为了约克,”他补充,“所以别指望我撤销它。”

 

马修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我当时确实比较生气。”

 

阿尔弗雷德捂住了脸,颤抖着蹲在了地上。五秒钟之后他猛地跳起,拉起美国直冲屋外,翻身跃上英格兰的战马,拾起那面被英军扯下的、在未来却会带着更多星星飘扬的旗帜,像利剑一般冲向了总统府——

 

“Oh, say can you see by the dawn's early light,”

 

他载着过去的自己在宾夕法尼亚大道上疾驰。

 

“What so proudly we hailed at the twilight's last gleaming?”

 

/你可看见,透过一线曙光,我们对着什么,发出欢呼的声浪?/

 

“这歌挺好听。”美国在他背后说。

 

“啊哈!”阿尔弗雷德像是得到了极大的赞赏,“我也觉得!”

 

他加快了速度,却听到了更为急促的马蹄声。

 

亚瑟与英格兰共乘一骑,迎头赶上——

 

“你居然敢把我撇下!”亚瑟的声音在风中断断续续,“阿尔弗雷德你不要命了?!!”

 

“你管他作甚!”英格兰大吼。“抬头看路!”

 

/火光冲天,炮声轰鸣,它们都是见证,国旗安然无恙。/

 

马修和加拿大从他的右手边掠过,带起一阵劲风——

 

马蹄声越来越纷杂,伴着呼啸的狂风在黑暗中回响。


他剩下的伙伴们在身后策马狂奔,歌声与笑声伴着唿哨撕破了华盛顿的黑夜,惊起波托马克河上的水鸟。接到新命令的士兵四散而去,火把在空中汇成长龙,映红了他们年轻的脸庞。

 

/现在它的身上,映着朝霞烂漫,凌空照在水面,霎时红光一片。/

 

于是阿尔弗雷德和亚瑟在火光下接吻,

 

而美利坚和英格兰将在朝霞中拥抱。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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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下一章会去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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